第5章 大人今日很不對(duì)勁,!
這話顯然是戳中了夏玉蓉的痛處。
她失態(tài)地?fù)u晃起身,,眼圈泛紅,,微微咬唇:“姐姐,你能回京,,玉蓉是真心喜悅的,,可你究竟為什么……”
江燼霜輕嗤:“夏玉蓉,我記得我教過你,?!?p> “如果你忘了,那我就再教你最后一遍,?!?p> 江燼霜睨著夏玉蓉,語氣輕傲:“不要總是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態(tài),,這京城,,沒人欠你的?!?p> “且不說這公主府你沒資格住,,即便有,你也只配住在下人房,,因?yàn)槟氵@條命,,都是本宮給的?!?p> 眼前的夏玉蓉,,容顏姣好,溫婉嫻靜,。
她的姿態(tài)嬌弱嫵媚,,與三年前那沉默寡言的模樣天差地別,。
沒再理會(huì)她,江燼霜轉(zhuǎn)身離去,。
夏玉蓉看著江燼霜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陰狠與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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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山閣,,書房,。
京墨半跪在自家主子面前,低著頭恭敬稟報(bào),。
書案前,,男人一襲大紅官袍,上好的綢緞?dòng)成涑霈摑櫟墓鉂?,男人身姿筆挺,,白玉桿的毛筆握在手上,襯得那雙手更加修長白皙,。
他伏案寫著什么,,桌案上的燭火噼啪兩聲,跳動(dòng)一下,。
燈火搖曳,,男人立體分明的臉龐,明暗不辨,。
“啟稟大人,,昭明公主已經(jīng)回了公主府了,屬下本想進(jìn)府打探一番,,可是……”
男人并未抬眸,,他端坐在書案之后,專注地翻閱竹簡,,嗓音淡冷:“可是什么,?”
“可是,昭明公主身邊有個(gè)武功極高的影衛(wèi),,屬下……沒能進(jìn)入?!?p> 莫說是長安,,即便是整個(gè)萬晉,能跟京墨身手相較的,,也是少之又少,。
而那位昭明公主身邊的影衛(wèi),武功甚至在他之上,。
京墨完全想不到,,那個(gè)無禮蠻橫的昭明公主,,究竟是如何請(qǐng)到這等影衛(wèi)防身的。
對(duì)于京墨的回答,,書案前的男人似乎并不意外,。
他只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也沒說讓京墨退下,,京墨疑惑地抬頭,這才注意到自家大人現(xiàn)在這身衣裳,。
——奇怪,,大人今早出門的時(shí)候,穿的不是這一身啊,。
也不知為何,,今日丑時(shí)不到,大人便起了床,,焚香沐浴,,在銅鏡前一連換了十幾身衣裳,也不叫人跟著,,早早地出了府,。
當(dāng)然了,京墨作為下屬,,這些事自然是不敢問的,。
男人似乎專注于自己的事情,拿著毛筆,,垂眸在宣紙上寫著什么,。
京墨正思考著,要不要告退的時(shí)候,,就聽到男人再度開口,。
“若明日有人拜訪,不必?cái)r著,?!?p> “啊,?”京墨愣了一下,,這才回道,“是,?!?p> 京墨覺得,大人今天似乎有些不對(duì)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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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公主府,。
江燼霜百無聊賴地坐在寢殿的美人靠上,看著幾個(gè)下人來來回回地收拾著,,將內(nèi)室的床褥被子,,全部扔了出去再換成新的。
春桃走到江燼霜身邊:“殿下,,我瞧著這些被褥都是新的,,夏玉蓉應(yīng)該不曾用過?!?p> 江燼霜瞇眼小憩,,輕笑道:“自從她成了夏家千金之后,應(yīng)當(dāng)就再未回過公主府了,?!?p> 夏玉蓉那等驕傲的人,恨不能跟之前身為下人的自己脫離干凈,,當(dāng)上夏家千金之后,,怎么可能會(huì)再回公主府回憶往昔,自取其辱,?
今日這一出,,也不過是做戲來惡心她罷了。
“那殿下為何還要將這些新的被褥都扔出去,?”春桃不解,。
江燼霜聞言,微微睜眼,。
又想起剛剛,,夏玉蓉身邊的丫鬟狂妄的叫囂:“這是我們家裴大人準(zhǔn)許的!”
“沒什么,,覺得晦氣罷了,。”
江燼霜擺擺手,,打了個(gè)哈欠,。
她伸了個(gè)懶腰,下人也總算將全新的被褥都換好了,。
江燼霜看向門外那潺潺的冷泉,,輕笑一聲:“去把隔壁偏殿里的東西,也統(tǒng)統(tǒng)扔了吧,。”
“???”春桃愣了一下,,忙道,“殿下,,奴婢剛剛看過了,,偏殿的陳設(shè)都很新,跟您這寢殿一樣,,一點(diǎn)灰塵都沒落,。”
“就這樣全扔了,,怪可惜的,。”
江燼霜滿不在意:“都是些舊物了,,留著也沒什么意義,。”
春桃想了想,,笑道:“殿下您忘了,,再過幾日……那位公子便要來府上了,公子愛讀書,,奴婢覺得隔壁偏殿十分合適,。”
江燼霜挑挑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有道理,,既然如此,就先留著吧,?!?p> “等他來了,需要什么再給他添置,?!?p> “奴婢遵命?!?p> “你先下去吧,,我也要休息了?!?p> “是,。”
……
夜深人靜,。
江燼霜沒有去榻上,,反倒坐在桌前,拿起手邊的紙筆,寫著什么,。
等下人全部離開,,她也終于停筆,右手作拳,,輕叩桌面,。
“篤篤——”
似有夜風(fēng)拂過她的長發(fā)。
一眨眼,,江燼霜身邊多出一個(gè)人,。
來人一襲黑衣,雙手抱劍,,黑色的長發(fā)被高高束起,,一雙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
江燼霜將寫完的東西遞給來人,。
“讓人按照上面的名單擬份請(qǐng)?zhí)?,三日后我要舉辦一場宜春宴?!?p> 那人接過名單,,一句話沒說,下一秒就消失不見,。
江燼霜熄了燭火,,這才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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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江燼霜是被外面的叫罵聲吵醒的,。
沒睡醒的江燼霜脾氣很大,她煩躁地從床榻上爬起來,,語氣不善:“外面出什么事了,?”
春桃趕忙稟報(bào):“殿下不好了!夏府的夏大人說您欺壓他的女兒,,正找您要說法呢,!”
江燼霜聞言,臉色更冷,。
她這才回京第二天,,就有人坐不住了。
江燼霜洗漱更衣完畢,,來到正堂的時(shí)候,,夏文斌夏大人已經(jīng)在庭院中罵了她一個(gè)時(shí)辰了。
見江燼霜來了,,夏文斌怒目圓睜,,直直地沖到江燼霜跟前,,甚至都沒有行禮:“公主殿下這般欺辱小女,是否太過分了???”
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江燼霜原本就煩躁的臉色更加難看,。
“我家蓉兒原本是想與殿下交好,這才為殿下忙前忙后,,不辭辛苦,,沒想到你居然不識(shí)好人心,反過來將我蓉兒房間中的物件全部扔了出來,,還威脅她住什么下人房?。俊?p> 夏文斌吹胡子瞪眼,,滿眼不忿:“殿下當(dāng)真是不可理喻,,無禮至極!”
江燼霜?dú)庑α耍骸跋挠袢厥沁@么跟夏大人說的,?”
夏文斌冷聲:“事實(shí)便是如此,,難道殿下覺得是我蓉兒說謊不成!”
江燼霜笑著咬咬牙,,笑意更冷:“既然夏大人認(rèn)定是本宮不講道理,,不如直接去陛下面前參我一本,省得來我府上受這等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