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上的記憶
徐如君見,,不免替周大夫開解幾句:“勞煩大夫費心,,這等事情誰也無法掌控,,一切隨緣,,記得起也好,,記不起也罷,,起碼命還在,。”
“夫人說的極是,?!敝艽蠓蚵牭檬嫘模龃蠓虻淖钕矚g的便是心態(tài)開朗,,這對病情有很大用處,。
拿筆寫藥方更是盡力,交代了吃藥的時間和忌口后,,這才離去,。
徐如君放下藥方,偏頭看綠柳,,眼神冷淡道:“可知錯,?”
綠柳并不知錯在何處,神色茫然道:“夫人,,我有何錯,?”
若非是她面色神情不作假,徐如君還真以為她是理直氣壯不覺錯處,。
“堂堂一大夫,,你又是什么身份去質(zhì)疑人家?”徐如君抬眸直視她的眼睛,,如是在不知錯,,這樣的人她唯恐會疏遠一些。
太過于堅持自我,打著對你好的名義去指手畫腳的人,,不會帶來益處,,反而處處是壞。
綠柳感覺到面前人的疏離,,心中惶恐的跪下,,“夫人,奴知錯,?!?p> 這一跪,把她嚇到,,連忙伸手把人給拉起來,。
“你快起來!這算什么樣子,!”
誰知綠柳誤以為她厭了她,,不肯起來。
“夫人,,奴知錯了,,不該那樣對周大夫!”
徐如君眉頭緊鎖,,復雜的看著她,,“知道錯受罰便是,何必下跪,,還不快些起來,。”
直至這一刻,,徐如君清晰的感覺到,,這個世界是封建王朝。
這幾日的照顧,,她都當做護工關照病人,,以此排解心中的不自在,可在她跪下后,,性質(zhì)變得更不一樣,。
聽出她沒有太過責怪,綠柳松口氣的站起來,,低著頭挨訓,。
“既然知錯,下次莫要再犯,,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p> 綠柳欲言又止的看著她,,最后恭敬的退出去,害怕的守在門口,。
徐如君坐了一會,,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里面的箱子,,打開來,,盤點了里面的錢財,黃金估摸有百來兩,。
剩下的便是賬冊,,各種賬冊,很是明細,,但對于她而言最不喜歡的就是看賬冊,,寥寥翻了幾頁就放回去。
不過有一本香的書,,上面的名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她拿著對比書架上的醫(yī)書,發(fā)現(xiàn)這本書很有意思,。
她總算是知曉,,原主為何能在爹不疼娘不愛的情況下,還能有這么多私房錢,,原主在做美妝與護膚品的產(chǎn)品,。
這東西,古往今來的利潤巨大,,尤其是她用的都是藥材,,這東西比用什么鉛粉之類的東西更加安全。
簡直就是可以躺著收錢和花錢,。
這本書很重要,!
這樣的認知讓她立即把書給放回去,把衣柜關上就看到春雨端藥過來,。
聞著那味,,徐如君眉頭緊蹙,著實是中藥難喝,,可為了小命,,她一臉愁苦的把藥一飲而盡。
剛放下碗,,一顆蜜餞子到嘴邊,,她順勢張口銜走,。
“女郎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愛喝藥卻又會認真喝完,,看來雖沒記憶但習慣還在,。”春雨打趣道,,在私底下她還是習慣叫徐如君女郎,。
徐如君身形一僵,不自在的說:“是嗎,?畢竟生病就要吃藥,,否則何時能好?!?p> 春雨聞言,,眼里滿是懷念,想到小時候的女郎,,“女郎和當初一樣,,奴不愛吃藥,女郎就這么勸,?!?p> “那時候是多大?”
春雨有些沒反應過來:“什么,?”
徐如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抬腳往前走,眼里滿是對原主好奇,,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情,,能讓一個小姑娘會有這樣的認知。
“是女郎五歲的事情,,當時奴剛到女郎身邊一年,,那時候奴因犯了錯,被罰跪一晚,,當時是秋日末,,受了寒,回來后起了高燒,,是女郎給送了藥,,否則也熬不下來,不過當時的我年紀小,,不愛吃藥,,女郎就站在床頭一字一句的說……”
那個小姑娘長得瘦弱,一點都不像五歲的姑娘,,身上的衣裳半舊,,端著一碗藥的站在床頭,,奶聲奶氣的聲音里透著一股沉穩(wěn)。
“你要是不吃藥,,就不會好,,到時候你要是死了,就隨便丟出府中了,,到時候你躺在亂葬崗里,,野狗野狼什么的把你尸體吃了……”
還未等小姑娘說完,,她倒是嚇得直接把藥搶過來喝了,。
喝完臉都皺成一團,隨后一個硬物塞進嘴里,,甜滋滋的,,春雨瞬間就猜出來那是糖。
“生病要吃藥,,否則會一直好不了,,甚至會死?!?p> 想起往事,,春雨眼里滿是嗔怪道:“也不知道女郎當時是從哪里聽來,一個五歲的小孩還學會嚇人了,?!?p> 徐如君怎么也沒想到原主會那么狹促,更想不到小姑娘從小就會嚇人,。
偏偏這都不是她干的,,無奈背黑鍋怕被抖出更多黑鍋,她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這不是小不知事,,從哪里聽來的便告訴你了,對了你可知郎主去賑何災,?”
看出她的不自在,,春雨也不在提,轉(zhuǎn)而道:“聽說定安郡地龍翻身,,損傷巨大,,不少百姓被埋葬房屋中,在女郎昏迷的第二日朝廷已經(jīng)派官員過去,,但好像是安排不妥當,,那邊情況嚴重,在具體的便不知道了,?!?p> “你說什么,?地龍翻身?”徐如君瞪大雙眼,,這不是和原主的記憶對上了嗎,?
她怎么知道會有地震發(fā)生?僅憑一次異象的云嗎,?
可地震最突出的是動物的躁動,,以及附近水源的變化,天氣的變化依據(jù)是最小的,!
春雨莫名道:“是?。颗稍趺戳??”
徐如君深吸一口氣,,看著她道:“定安郡在何處?”
春雨搖了搖頭:“這就不知了,?!?p> 話音落下,徐如君抬腳走到書柜前,,一本一本的找,,春雨跟隨在身后,雖然不知道她怎么,,但見狀著急,,擔憂問:“女郎可是要找什么?奴幫你,?!?p> “有關定安郡記載的書,我都要,!”徐如君埋頭尋找,,這種時代地圖是軍事機密,根本不可能流入巡查人家,,哪怕是小小的探花郎,。
她只能依托與那些游記,好在原主的游記很多,,翻起來雖然麻煩,,但起碼會有記錄。
可翻到最后,,一本記載定安郡的書都沒有,,這讓她大為失望。
到底哪里會有呢,?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