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話音回蕩在不算狹小的會議室里,，震蕩起滔天巨浪。還是棘先開口,，用略帶諷刺的語氣說道：“喂喂喂,，我沒聽錯吧,，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位硬紙大人前幾天還說過,，我們是‘最有可能是古王的潛在對象’哦,。”硬紙滿臉尷尬,，頗有一種背地里說人壞話被人揭發(fā)的窘迫,，于是連忙用眼神向薄荷糖求救，薄荷糖聽到這種暴論也先是一愣,，但是不愧是副所長,，上能應(yīng)付大人物，下能管理小職員,，那叫一個處世圓滑,，解釋道：“硬紙副所長說的事情呢,，我也有所耳聞,。但是想必硬紙老師把這件事想得太過嚴重了，事情并沒有剛才說的那么嚴肅,。昨天棘來找汐公主的時候,，鋼筆總所長不是解釋過一遍了嗎，你們四個人的靈魂波動頻率與我們記錄在案的古王‘燭龍’心象片段有8%的重合度,?！奔瑫簳r短路的腦回路突然接上去了，并且想起了昨天自己的羞恥言論,，不禁老臉一紅,，嘴里咕噥了幾聲，妄圖就此翻篇,。
但是蒲并沒有放過他,。“嘿嘿,，你昨天原來去找過汐學(xué)姐啊,，這可真是~”蒲一臉壞笑地迫近，“看起來鬧了很大一出呢,，是不是啊,，嗯，K級生棘學(xué)長,？”“蒲同學(xué)你可要感謝棘同學(xué),，如果不是他你現(xiàn)在估計還在負二層躺著呢；不過這些事情,，以及之前發(fā)生的很多事情,，接下來我都要一一核實,。對了七——匣同學(xué)先把心象收起來吧?！北『商遣铧c說漏嘴,，不過看他人的表情，嗯......這種偽裝有意義嗎,？
“咳咳咳,，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接下來我們進入下一項議程,?！北『商遣蛔杂X變得嚴肅起來，各位也稍稍正坐,?！鞍凑諘r間順序開始吧，”薄荷糖拿出放在抽屜里的一沓紙,，“首先是768年4月7日,，任務(wù)768010421，地點為久奈市千燭村,。出勤人有棘,、汐、燭,、蒲,，簽到員為指引原野的牧羊人。這次任務(wù)評級為A級,，本來應(yīng)該是A級生可以勉強完成的程度,，最后帶來了意料之外的成果，以及損失,。這次任務(wù)原本的目標為觀察能力者‘器’的危險程度,，并且匯報。攜帶任務(wù)物品有：心象自傳遞裝置一箱（個）,，往返公交車票四座（已報銷）,。接下來是任務(wù)經(jīng)過，在任務(wù)中,，蒲和燭與能力者‘器’發(fā)生超格接觸,，并且遭遇授夜者‘灼’以及‘熾’，蒲與灼發(fā)生超格戰(zhàn)斗,，負傷,；棘與能力者‘器’超格合作，擊退灼,；授夜者‘熾’奪取并引爆心象自傳遞裝置,，造成能力者‘器’......死亡,。”
“我有很多想要問的,，”棘開口了,，“但是首先，這個‘超格’是什么意思,？怎么哪哪兒都有超格,？”“超格的意思是你們做了超出任務(wù)評級范圍的事情?！北『商谴鸬?，同時痛心疾首，“這份任務(wù)報告我每看一遍,，每次都覺得離譜,，簡直是荒唐至極！就是一次A級任務(wù),，你們居然這么莽撞,！首先為什么你們會跟授夜者打起來啊，看到他們就跑不就行了,？”
眾人看向蒲,。蒲有點委屈地說道：“這件事真不怪我,！我當(dāng)時剛想進器的診所找他,，還沒開門呢那個什么灼就一拳打上來了！我也是被逼無奈,，后面可能是逞一時英雄脾氣,，但是真的是對面先動的手！對吧,，燭,！”燭附和地點點頭，說道：“是的,，當(dāng)時那位灼學(xué)長在診所里還想偷襲,，結(jié)果被我察覺到了，立刻帶著蒲同學(xué)一起離開,?！?p> “離開的方式就是跳窗，外面還是步行街,？”薄荷糖也不客氣,，直接拆臺；燭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耙膊荒苓@么說吧,，薄荷糖副所長，”蒲說道,，“雖然不知道灼會怎么偷襲,，但是從他后面的態(tài)度看來，當(dāng)時他一定是惱羞成怒了,，好像是要把燭同學(xué)撕成碎片一樣,！”
“好的，你們說的我姑且明白了,。棘,，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剛才你好像還想說什么,?！北『商菃柕馈＜瑩u搖頭：“大概我都明白了,，但是為什么要帶核聚扳機呢,，這么危險的東西帶著不是跟評級A相悖嗎？”
“學(xué)院派發(fā)給你們的心象自傳遞裝置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修改,，”薄荷糖回答道,。“心象自傳遞裝置一開始設(shè)計出來的初衷是讓普通人也能夠使用心象,，所以其中蘊含的能量極其龐大,。不過如果是用以輔助能力者，就可以減少攜帶的能量,。但是巨大的能量還是......”
眾人默默看向匣,。薄荷糖說道：“那么，接下來是——”他翻到下一張紙,，“768年4月9日,，任務(wù)768030432，地點為鐘山市越嵐區(qū),。出勤人有汐,、棘、燭,，簽到員為鉛筆,。任務(wù)評級A級，話雖如此......攜帶任務(wù)物品有：往返火車票三座（已報銷）,，心象定位便攜式裝置（手表型）三支（損毀兩支）,。在任務(wù)中，順利接觸疑似能力者‘鄭?！?，遭遇古王‘燭龍’,，汐負傷?！北『商欠畔录垙?，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簡直沒頭沒尾，就像是被遛彎的古王擺起的衣角扇飛一樣,！再說了怎么好像到哪兒都有燭龍的影子,，真的是......”
還有這事？蒲滿臉問號,，鐘山出現(xiàn)了古王“燭龍”,，這也太......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匣怯生生地舉起手：“薄荷糖叔叔,，古王‘燭龍’是什么呀,？”“叔——”薄荷糖一僵，感覺一種悲涼之意從內(nèi)心蔓延出來,。于是他蹲下來,，對匣親切地解釋道：“古王呢，是一類很強很強的人哦,，而燭龍呢,，就是其中一個人的名字了。匣同學(xué)遇到他們就要趕快跑,；知道了嗎,？”匣認真地點了點頭，薄荷糖不懷好意地笑了,，塞了一枚薄荷糖到匣嘴里：“乖,，吃糖~”
后續(xù)是，薄荷糖看到被糖辣到伸舌頭的匣,，滿意地點了點頭。
解釋了匣的困惑,，薄荷糖站起身,，說道：“關(guān)于這件事還有很多疑點，所以我接下來盡可能要將這些問題解決并記錄歸檔,。首先是汐公主昨天提出的問題,，據(jù)面具之手副院長昨天所說，那個名為‘燭龍’的心象一共出現(xiàn)了兩次,，一次是在鐘山火車南站,，一次是在接觸疑似能力者‘鄭睿’,，其余時間并沒有察覺到燭龍的心象存在,，是吧,？”汐點點頭?！澳敲淳统霈F(xiàn)矛盾的地方了,，因為在接觸鄭睿之后，你們遭遇了燭龍,，沒有錯吧,？”“是的，我們在碰到鄭睿之后,，話都來不及說幾句——”棘趕忙說道,。
“等等，任務(wù)里記載的是,，燭同學(xué)先接觸了鄭睿,。”薄荷糖打斷棘的發(fā)言,，看向燭,，“燭同學(xué)，請你再回憶一次,，當(dāng)時你與鄭睿同學(xué)見面的場景,，說了哪些話，而他的回答又是什么,？”氣氛稍稍有些緊張,，大家不由自主看向燭。燭點點頭,，說道：“好的,。當(dāng)時我是第一個到達目的地的，鄭睿站在馬路中央,，地面上有一圈微紅色的心象漩渦,，所以我并沒有靠近。我問他,，你感覺怎么樣,，叫什么名字，但是他都沒有回復(fù),。然后棘就到了,，棘向他走去，被地面的漩渦燙到了,，趕忙躲開,。最后就是汐學(xué)姐趕到，突然間很強大的力量就出現(xiàn)在鄭睿的后面......就是這樣?！北『商强聪蚣拖?，問道：“你們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棘說道：“對的,，地面上的漩渦確實溫度很高,，當(dāng)時柏油路都有點發(fā)軟，我還在那邊的地上踩了一個鞋印,，應(yīng)該記錄上都有,。”薄荷糖看了一下報告,，點點頭：“確實如此,，在那里的路面上有一個鞋印，只是......不,，沒什么,。接下來回到剛才的話題。當(dāng)汐公主趕到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根據(jù)當(dāng)時鐘山分部的心象記錄儀所記載，那時出現(xiàn)的異常心象波段,，與先前記錄在案的燭龍波段相同,。與此同時，汐公主說當(dāng)時只有相遇的那一瞬間出現(xiàn)過古王燭龍的心象,，這就說明當(dāng)時站在你們面前的并不是燭龍本體,，而是別的什么東西——當(dāng)然這只是一種可能性?！?p> “這是什么意思,？”棘有些詫異，“按照汐的意思,，我們一共遇見了燭龍兩次,，最后碰到的敵人反而不是本體？”汐說道：“是的,?！薄斑@很明顯不對勁吧！”棘反駁道,，“如果燭龍真的在火車站出現(xiàn)過，那他是怎么知道我們要去鐘山,？再說了,，就算燭龍到過火車站，怎么可能只有汐一個人察覺到燭龍的心象，我們?nèi)齻€人都是形影不離的,！”“這......從情理上來說,，確實不太說得通；”薄荷糖說道,，“所以這件事情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困惑,。不過按道理來說，汐公主不會說謊,，所以不管有多不合常理,，都應(yīng)該是事實。為此,，我們準備讓在座各位再感受一下記錄在案的燭龍心象,。稍等一下?！北『商谴颐ψ叱鰰h室,，不一會兒帶著一位海藍色少女進來，還有一個黑鐵色的方盒子,，上面裝了一支暗金色的喇叭,，就像是舊式留聲機一樣?！拔襾斫榻B一下,，這位是我們第一研究所的天才少女，海之心,！當(dāng)然咯,，她甚至沒達到學(xué)院的入學(xué)年齡，說是學(xué)妹也還太早了點,?！薄斑€沒入學(xué)嗎？”剛才一直沉默不語的硬紙突然說道,，“我怎么感覺這個孩子已經(jīng)在學(xué)院里出現(xiàn)了很久,，連我都聽說過，在圖書館里的藍色幽靈......”“哈哈哈,，是的,，海之心研究員在她十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學(xué)院上班了?！薄皦赫ネぐ?，薄荷糖副所長你們太過分了！”雖然想這么吐槽一下,，但是貌似現(xiàn)在不是很好的時機,，于是蒲選擇閉嘴,。“這個就是最近的試驗產(chǎn)品,，暫時命名為心象波段重現(xiàn)儀,，馬上我會用這個設(shè)備再次釋放一次我們記錄到的燭龍心象；汐公主也確認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記錯吧,?！毕c點頭，薄荷糖隨意地打一個響指,，一層泛著折射光的薄膜以他為中心四散開,，直到把所有人都包裹住、把整個會議室都充滿,?！昂昧耍Ｖ难芯繂T,，啟動你的機器吧,。”“好,！”一直沉默的少女語氣有一種違和一樣的熱情,，緊接著她開始撥弄那個喇叭下面的黑盒子，咔噠一聲按下了某個按鈕,，于是盒子側(cè)邊彈出了一個小框框,。海之心向薄荷糖伸出手，于是副所長趕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密封的檔案小包,，海之心接過包,，取出里面的金色方盒，把它放在框框的中央,，然后驅(qū)動心象,，金色方盒便懸浮在方框中央，海之心把方框推進去,，于是機器開始微微轟鳴,。大家默默地看著機器工作，直到叮的一聲,，就像是某種信號一樣,，海之心說道：“準備完成，馬上就要開始了,！”然后又按下某個按鈕,。在按鈕咔噠作響的同時，一股很微弱的心象波段四散開來——
“大紅燈籠,?！逼淹蝗粵]頭沒腦來了一句,，除了棘側(cè)頭表示一絲疑問外,，其他人都無暇顧及除了那份心象波段以外的任何訊息,。這是貨真價實的古王心象，除了強度稍顯微弱以外,，——不如說,，正是因為心象過于微弱，人們才能更加仔細認真地去感受波段的每一處細節(jié),，這種體驗是不管在課上看多少次心象波段圖像都沒法感受到的,。
“各位，感受如何,？”薄荷糖開口道,，一邊收回心象，微微有些得意,?！斑@種東西簡直是——精妙絕倫！絕對是超越時代的產(chǎn)物,，實在是天才的想法,！我覺得這個機器已經(jīng)可以，不如說,，一定要先從學(xué)院開始投入實際使用,！”“薄荷糖副所長你說什么呢，這個機器還不成熟......”海之心羞紅了臉,，謙虛道,；但是臉上的笑意早就掩蓋不住了?！疤t虛了,，海之心你實在是太謙虛了......”
一陣客套之后，薄荷糖問道：“那么各位都感受過古王的心象了,；有什么感受嗎,？”“沒錯，這毫無疑問就是古王燭龍的心象,?！奔f道，他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的心情,，“那種帶著古老氣息的靈魂,，我不會看錯?！睜T也附和地點點頭,。薄荷糖轉(zhuǎn)向汐,，但是沒想到連匣都說話了：“薄荷糖叔叔，剛才那個是什么呀,，好像有很討厭的東西來過了,。”薄荷糖一臉震驚地看向匣：“匣同學(xué),，你剛才說什么東西很討厭,？”“就是好像是大蟲子一樣的東西，剛才纏著我的身體,，涼颼颼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薄皼]關(guān)系的,，不用害怕，乖,?！北『商菧厝岬孛坏哪X袋，匣乖乖的點點頭,。薄荷糖問汐：“汐公主有什么新的看法嗎,，還是說跟之前一樣？”“如果剛才的心象波段是古王燭龍的話,，那么是我搞錯了,。”汐搖了搖頭,，“兩者有決定性的差異,。就像視錯覺一樣?！薄芭?.....”薄荷糖沒搞懂汐想要表達什么,，于是糊弄著回答道?！靶?，那這件事情就按照汐公主搞錯了心象來結(jié)束吧。接下來是......”薄荷糖翻過一頁,，意外的發(fā)現(xiàn)下一份事件只有寥寥數(shù)語,。“這是......哦,，哦哦,，我明白了。下一件事情是一件意外,，蒲同學(xué)在4月9日闖進了心象圣域,，然后造成了......原因不明的事故,，蒲同學(xué)心象受損......兩位學(xué)院同學(xué)被‘流放’?！?p> 一陣沉默,。流放是這個心象世界對于弱者最后的溫柔，僅僅去除他們的心象能力,，放歸他們回到普通人的世界,。一般被評定為被流放的能力者，如果置之不理,，遲早會被這個無情的世界吞噬。只要去除他們的心象能力,，原本無情的世界侵蝕會溫柔地保護他們,，接納他們作為“普通人”的身份，讓他們得以在普通人的世界生活下去,。
“這件事固然悲傷,，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北『商钦f道,，“院長有些疑神疑鬼，不過我倒不這么認為,。所以我想你,，蒲同學(xué)，能夠再次講述一下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嗎,？”
“好的,，當(dāng)時我跟牧羊人還有另一個叫火焰瞳的同學(xué)一起到教堂后門去，然后開門進去,，然后護衛(wèi)出現(xiàn)了,，打了我一頓，然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大家都消失了,，我后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十字架,，十字架長得跟教堂后門里的壁畫一樣！十字架中間長了一個大眼睛,，然后大眼睛里面又長了一個小眼睛,；它一直對著我說‘背叛’什么的，我剛想逃它好像就把我震暈了,，后面我就不知道了,。”蒲繪聲繪色地講完,，發(fā)現(xiàn)薄荷糖一臉嚴肅,，于是擔(dān)心地問道：“這個,，薄荷糖副所長，有什么問題嗎,？”“這個,，雖然我感覺你一直想描述古王‘夭’的樣子，不過有一點,，心象怎么會說人話,？”“這......它就是這么說的?！薄捌鋵嵲谀阒?，大約五六多年前就有人講過跟你一樣的經(jīng)歷；據(jù)說在十年前,，也有一個人,，也遭遇了同樣的事情。唯獨不同的是,，你的古王會說話,。”大家默契地一笑,。蒲反駁道：“但是——”“行了,，你不用覺得我們不采納你說的話，”薄荷糖說道,，“你應(yīng)該是知道心象圣域的吧,，他會折射出外來能力者的心象。與此同時,，在那片無邊無盡的空間里,，偶爾也會回蕩著過去記憶的殘片。這份碎片很微弱,，幾乎不會被察覺,；但是如果恰好，那片心象領(lǐng)域正好就折射出了那段記憶殘片的故事,，就會出現(xiàn)你的情況,。這也是我們推測的，自從建校三十年來為什么會偶爾有這種類似故事的出現(xiàn),?！?p> “這......真的嗎？”蒲有點不相信,?！按蠹乙婚_始很緊張，但是每次都發(fā)現(xiàn)沒事，所以也就無所謂了,?！北『商情_始收拾東西，“不過這一次規(guī)模太大了,，居然會讓兩位學(xué)生被流放,，待會兒我要讓檢查人員去看看到底什么情況......沒什么事情的話就結(jié)束了，你們幾個,！帶著匣到處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學(xué)院！我還要給你們申請教室,，今天已經(jīng)周日了還要加班,！真的是......”
完蛋完蛋！棘心里突然響起了警報,，然后遲鈍的記憶召喚了花束拿學(xué)券的身影,，——“蒲！匣就交給你了,，我有事先走了！”棘一個大跳起身,，奪門而出,。海之心收拾好儀器，微微鞠躬,，燭同學(xué)抓住機會,，上前道：“海之心......同學(xué)，你這個儀器設(shè)計得真好,，我有一些疑問能不能問問你呢,？”“是嗎？沒關(guān)系,，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好了,！”說道儀器海之心就來了興趣，兩人邊推著儀器便聊一些學(xué)術(shù)上的問題,。硬紙默默起身,，準備回自己的辦公室。一瞬間,，會議室就剩下汐,、蒲還有匣。汐溫柔地牽起匣的手,，說道,，匣同學(xué)，我們到處走走看吧,。匣開心地點點頭,，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蒲有些恍惚，會議室里安靜地就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只留下外面的些許吵鬧聲,，飄渺若無。他愣了一會兒,，然后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