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月牙兒型吊墜
突如其來的吻打亂了她的思路,,蘇稚傻乎乎的問道:“放心什么,?”
云譯笑道:“看到夫人對我這么緊張,,我就放心了,,之前我總擔(dān)心著說不定哪天就被你拋棄了?!?p> 蘇稚道:“……聽你的語氣,,我還以為我是個負(fù)心漢?!?p> 云譯又低笑一聲,。
蘇稚推了推他的肩,兇巴巴的道:“笑什么笑,,不許笑了,你先把離婚的那個念頭給我丟掉,,聽到了嗎,?”
云譯依舊笑,薄唇微抿,,黑眸清亮:“好,,已經(jīng)丟掉了?!?p> 蘇稚不放心的又叮囑道:“還有,,以后也不許有?!?p> 云譯莞爾:“好,,以后也沒有,。”
蘇稚這才滿意,。
回到家已是深夜,,蘇稚也沒心思再想蘇老爺子那邊那些有的沒的,洗完澡就拖著云譯去睡覺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窗外還是無垠的黑夜,一道清冷冷的月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投了進(jìn)來,。
蘇稚似夢似醒的摸過手機(jī),,瞄了一眼上面的時間,現(xiàn)在還不到五點,。
揉了揉眼睛,,她打著哈欠坐起身來,剛掀開被子,,腰際搭著的那只修長漂亮的手就是一緊,,身后傳來拉扯的力度,蘇稚重新跌回了云譯的懷里,。
“去哪里,?”云譯的薄唇覆上她的耳廓,許是剛剛醒來的原因,,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低啞,。
黑暗中,蘇稚摸索著推了推他的肩,,小聲的說:“我去廁所,。”
腰間的力度稍緩,,云譯頓了一下才松開了手,,掌心空落落的觸感忽然讓他有些出神,不知是因著太過濃郁的夜色,,還是因著許久不曾期待過的心而生出的諸多小情緒,,此時一并冒了出來。
是夢還是現(xiàn)實,,讓他一時有些分不清,,云譯偏頭看了看窗外透來的星光,深不見底的黑眸中難得多了兩分迷茫之色,。
“云譯,,云譯?你發(fā)什么呆呢?”不多時,,一個帶著微微涼意的小小身軀忽然掀開被子,,強(qiáng)行擠進(jìn)了他的懷里,將他從莫名的情緒中拉扯了出來,。
“沒什么,。”云譯揉了揉她的長發(fā),,“再睡一會兒吧,,時間還很早?!?p> 雖然身上又酸又累,,蘇稚此時躺在云譯的懷里卻沒什么睡意了。
“睡不著,?”云譯撫了撫她的額頭,,低聲問她。
“嗯,,云譯,,我……”蘇稚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云譯嗯了一聲,,問道:“什么夢,?”
“我夢見我有一次和你鬧脾氣后,你一氣之下去了美國,,再也不肯見我,。后來爸爸那邊出了一點事,于是我去了澳洲,,可是在路上,,飛機(jī)遇到了強(qiáng)氣流層?!彼D了一下,,才復(fù)又開口慢慢的說道,“后來飛機(jī)就墜海了,,然后我就被驚醒了?!?p> 蘇稚明顯感覺到云譯擱在她腰際的手一緊,。
“那時候我很怕,我不是怕我會死,,而是怕我死之前,,沒有來得及對你說一句抱歉,。”
“都在胡想些什么,?我不會不見你,,也不會讓你一個人的?!币股珴庥簦谱g沒有看到她眼底的復(fù)雜情緒,。
“我還沒有和你解開誤會,,還沒有跟你道歉,也還沒有好好的跟你說一句對不起,,所以我就想著,,我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于是在夢的最后,,我就突然驚醒了,。”
話說到最后,,蘇稚忽然笑了起來,,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纖細(xì)的指尖停留了他眼尾的位置上,。
云譯微微側(cè)過臉去,,在她的掌心里落下一個輕軟的吻,嗓音低柔:“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有我在,這種事情不會發(fā)生的,?!?p> “再睡一會兒吧?!彼罩氖?,將她扣進(jìn)了懷里。
“嗯,?!碧K稚在他的懷里安心的閉上了眼。
……
蘇稚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身邊的床榻早已經(jīng)沒了余溫,,想來云譯應(yīng)該走了好大一會兒了,摸起桌上的手機(jī)一看,已經(jīng)九點十分了,。
早晨學(xué)校里并沒有課,,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又躺了一會兒才抓著頭發(fā)坐了起來,,想起下午的概率論課程,,蘇稚開始唉聲嘆氣。
重生到哪一天不好,,非得重生到她大四的時候,,上輩子她都大學(xué)畢業(yè)快五年了,哪還記得大學(xué)里學(xué)了些什么,?
而且金融又是湘州大學(xué)的重點跟進(jìn)學(xué)科,,即便是到了大四,各種課程也是讓人應(yīng)接不暇,。
早知道她就不該和家里賭氣學(xué)金融了,,老老實實的聽從家里的安排出國留學(xué),也用不著再和數(shù)學(xué)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打交道,,天知道她作為一個文科生,,對數(shù)理這方面有多頭疼。
這么一動之下,,蘇稚才發(fā)覺自己手中似乎被塞了什么東西,,溫溫涼涼的觸感,她后知后覺的展開了握著的手,。
躺在手心中的是一塊極漂亮的綠松石,,呈彎彎的月牙兒的形狀,約有半個小指的長度,,看上去頗為精致小巧的模樣,。
這不是云譯的么?
蘇稚微微一愣,,這個月牙兒吊墜她不是第一次見了,,聽說是云譯的媽媽給他的,他自小戴在身上,,從來不離身,。
記得云譯以前還曾說過,這個是他出生的時候,,云媽媽特意從一位大師那里求來,,用來保平安的。
看來自己半夜時說的那番話確實讓他介意了起來,,呆坐了一會兒,,蘇稚換上睡衣,,簡單的洗簌一番之后下了樓。
何阿姨一邊解著身上的圍裙,,一邊笑瞇瞇的迎了上來,說道:“太太,,早飯剛剛做好,,做了太太喜歡喝的瘦肉粥,去吃早飯吧,?”
“好,。”蘇稚應(yīng)聲在餐桌前坐下,。
何阿姨絮絮叨叨的盛著粥:“先生出門之前就說過了,,太太大概九點鐘左右起床,這個時候做飯剛好,,盛出來的溫度不燙也不涼,。”
蘇稚隔著碗試了試粥的溫度,,果然不燙,。
何阿姨拿出個勺子遞過來,口中又說:“先生還說了,,今天外面降溫,,太太下午出門時要多穿些衣服,免得受涼,,等晚上忙完的時候他就去學(xué)校接您,。”
蘇稚:“……”
云譯這是把她當(dāng)作小孩子來養(yǎng)了嗎,?
在何阿姨滿口且不停息的“先生說”中吃完了早飯,,蘇稚趕緊找了個借口回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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