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膩歪是一種什么樣子嗎,?
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天都亮了,,太陽都曬屁·股了,,兩人還在沙發(fā)上膩歪著不肯起來,,別問為什么在沙發(fā)上,,問就是床太小了,。
額……不過,,一個十二年都沒睡過的床,,估計他倆也不能睡吧,。
還有,別想太多了,,就只是在沙發(fā)上摟摟抱抱而已,,你們腦子里想的那些東西通通都沒有發(fā)生,至少……目前沒有發(fā)生,。
陳三生縮在薜巍的懷里玩著他的手,,薜巍的手上有很多的倒刺,她正奮力的把這些倒刺一個一個拔掉,,而薜巍就摸著她的頭寵溺的望著她,,他用這個眼神已經(jīng)看了她整整一夜了,如今在他眼里陳三生的任何表情,、任何動作,,他都仿佛看不夠似的。
“蕭磊為什么叫你阿離,?”薜巍突然想起這個讓他十不分不爽的事情,,為什么蕭磊對她有昵稱。
陳三生驚的從他懷里坐了起來,,可下一秒又被薜巍給摟了回去,,“你怎么知道的?你見過他了,?”
“他為什么這么叫你,?”薜巍的整張臉都在告訴陳三生,這個特別的稱呼讓他很不高興,。
陳三生噗嗤一聲笑了,,“你堂堂一七尺男兒,怎么心思比針尖還細啊,,不就一個稱呼嘛,,你至于這么計較嗎?”
薜巍低下頭在陳三生的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低喃道:“告訴我,,他為什么特殊?”
他咬的不重,所以陳三生覺得癢癢不自覺的就躲他,,可她越躲他就摟的越緊,,咬的更重。
“好了,,好了,,你別咬我了,我告訴你,。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當初我去蕭山就是為了刺探一下軍情,這一點我告訴過你的,,那我當然不能暴露身份啊,,所以我就胡諏了個名子忽悠他,他一開始就這么叫后來就習慣了,,他就一直這么叫了,,真沒什么特別的,你也不用太在意,?!?p> “我不允許?!?p> “你這人講不講理啊,,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他要怎么叫我那是他的權(quán)利,,我有什么辦法干涉,?”
“你可以不理他?!鞭滴≌f的一臉正經(jīng),,陳三生聽的一臉驚愕。
這家伙難道真的為個名子在吃醋,,他是……認真的,?
“你認真的?”
“是,?!?p> 陳三生長嘆一口氣,原來,,薜大當家也有讓人這么哭笑不得的一面啊,。
他們兩人在這里膩膩歪歪的,外面可都鬧翻了天了,,杜謠一大早上去薜巍的房間找他卻沒見人影,,臥室里的床鋪根本沒有人動過,,高陽也說他沒有出門,杜謠急的帶著人把宗古堂上上下下都翻了個遍,,連地下室都找了就是不見人影,,急的她站在走廊破口大罵家仆,說他們沒有把薜巍看好,,要扣除他們當月工資作為處罰,。
房間里的兩人隱隱約約的聽到杜謠的聲音,這次換陳三生一臉壞笑的看著薜巍了,,“我不過是個名子你就吃醋成這樣,那這么一個國色天香的大活人在屋子里頭,,我是不是得把醋壇子都給砸了,,聽聞,你這兩年的近身事宜可都是杜小組在張羅,,連晚上陪著奉茶也是人家細心準備的,?”陳三生故意逗他,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吃醋,。
但是薜巍的表情卻有些陰沉,,“我沒碰過她?!?p> 陳三生擺擺手,,“你不用當真,我不會吃醋的,,你也不用跟我解釋,,我第一眼見到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所以,,這事不怪你,,我也有責任,只不過……你若對人家沒有心思,,實在不該留在身邊,,誰都沒有義務(wù)成為誰的替代品,你這樣做對她不公平,?!?p> 當陳三生看到杜謠的眉眼之間像自己時她便猜到薜巍讓她留在宗古堂的意思了,所以當杜謠百般刁難她的時候,,她雖生氣,,卻也不恨她,講到底,,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
“我會讓她走。”
陳三生搖搖頭,,“你不明不白的把人招來了,,如今又不明不白的把人趕走了,你當她是什么,,你就是不喜歡她,,也該尊重她?!?p> “留著,?”薜巍故意問陳三生。
陳三生翻了個白眼望著他,,“你少把事情推給我,,人是你帶來的,愛怎么樣那是你的事,,你以為我還是瑪麗蘇女主呢,,哪有空管你們這些風花雪月,姑奶奶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空陪你過家家,。”
說到事情,,薜巍這才想起來那些燈元節(jié)失明的人,不容易啊,,沒把那些人給忘了,,還算有良心了。
“你能解瞳人的毒嗎,?”
“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的,,你還真要感謝姜鈺璃,如果不是他大肆放出瞳人做妖,,我一時半會兒還真不打算露面的,。”
“蕭磊說姜鈺璃養(yǎng)了很多瞳人,,懷疑他是沖著你來的,?”
“我知道,他這個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p> 薜巍繼續(xù)說道:“蕭磊說姜鈺璃想要你身上的某樣東西,?!?p> 陳三生頓了頓神,左右打量著薜巍,,不可思議的說道:“看樣子,,我不在的這些年,你跟蕭磊接觸挺頻繁啊,,你倆都發(fā)展到哪一步了,,是不是該跟我報備一下?!?p> 其實陳三生是不想薜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才故意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因為陳三生知道姜鈺璃想要什么了,如果再深討下去,,無疑這將是個沉重而又悲傷的話題,。
“只見過一面?!鞭滴∪鐚嵳f道。
“那以后就都不要見了,,你們也沒什么見面的必要,,另外,他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要相信,?!?p> “為什么?”
陳三生瞪大眼睛望著他,,“為什么,?你還問我為什么,你說為什么,?他都把我燒死了,,這個人還不麻溜的離他遠遠的,你還準備日后跟他月下談心,,小酌一杯嗎,?”
其實薜巍不是這個意思,蕭磊的話他本來就不相信,,但是他想知道陳三生心里究竟怎么想的,,畢竟他是親眼見到陳三生即使被他傷的千瘡百孔也還是想要保護他。
他想知道,,如今的陳三生是否還會像從前一樣,,不過照她方才的回答來看,她心里應該是恨透了蕭磊,,如此一來,,薜巍也能安心不少,。
咚咚咚……
找不到人的杜謠終于想到這最后一個房間,門上的鎖是開著的,,她更肯定薜巍在里頭,。
陳三生挑挑眉,“你的女管家抓人來了,?!?p> “你……”薜巍不太想陳三生暴露身份,宗古堂人多眼雜,,如果被外界知道陳三生回來了,,對她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陳三生也是這個意思,,沖著薜巍笑笑,,便轉(zhuǎn)身消失了。
薜巍打開門,,杜謠一看到他氣的就罵,,“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早上,你在這里干什么,?”杜謠說著就伸出頭想要往里瞧,,可是屋里除了薜巍什么人也沒有,她心里犯嘀咕,,地下室也沒人,,那死丫頭去哪了?難道真的逃了,?
薜巍一把將她推了出去,,接著又鎖上了門,大步離開,,杜謠趕緊跟上,,“董孝來了在前廳等你,你先吃點早飯再去見他吧,?!?p> 薜巍的步子很大,杜謠幾乎是要小跑才能跟的上,,而且她心里有不好的預感,,薜巍如今對她的冷漠已經(jīng)超出了無視,更多的是讓她感受到無情,,“薜巍,,你站住,你難道不想跟我說什么嗎,?”
突然站住的腳步,,高大的身影轉(zhuǎn)了過來,,杜謠心里一涼,大概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了,。
“你不用再留在宗古堂了,。”說完這句話薜巍就走了,。沒有解釋,,沒有原因,沒有一句勸慰,。
杜謠愣在原地,,昨天晚上她哭了整整一夜,腫的像桃子一樣的眼睛,,所有人看到她都在背后議論,,薜巍難道看不到嗎,他肯定看到了,,可那又如何,,他根本就不在乎,從她被帶入宗古堂那天起到現(xiàn)在,,薜巍真正瞧過她幾眼呢,,其實她心里何嘗不清楚,薜巍的心里,、眼里從來就沒有她。
可她一次一次的欺騙自己,,如果他不喜歡自己,,為什么要帶她回來呢,這兩年里為什么縱容她呢,?
杜謠越想越氣,,氣到渾身發(fā)抖,她把這一切都歸錯于新來的陳三生身上,,她覺得是這個小狐貍精給薜巍下了迷魂藥才使薜巍這樣對她,,她絕對不能放過她,她一定要出這口惡氣,,她一定要讓她知道她才是宗古堂未來的女主人,。
她立刻聯(lián)系了管家讓他傾出一切手段必須把她找到時,管家看她怒氣沖天的臉都不敢靠近她,,只敢遠遠的站著然后小聲的說道,,“她在地下室?!?p> “什么,?我早上去的時候她還不在,。”杜謠以為管家在糊弄她,。
“我剛剛看到她了,,關(guān)在小屋子里?!?p> 杜謠轉(zhuǎn)身去了地下室,,臨走時還特第吩咐了,誰都不準去地下室,,否則一律開除,。
而另一邊陳三生正困的要死,跟薜巍講了一夜的話,,剛準備躺下稍微瞇會兒,,然后去調(diào)查瞳人的事情,結(jié)果就聽到門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來,,還沒來的及反應,杜謠一腳就把鐵門踹開了,,手里還拿著一根兩尺寬的皮帶,。
陳三生一見這來勢兇兇的架勢,不禁長嘆口一氣,。
來了,,來了,終于還是來了,,苦情劇的戲碼又要上演了,。
“那個,你聽……”
話還在嘴里沒說完,,狠狠的一鞭子已經(jīng)落到了陳三生的身上,,這一鞭子打的著實夠狠,從脖子延伸到臉,,頓時就腫了起來,,疼的陳三生齜牙咧嘴。
“你大爺?shù)?,你真打?。?!”陳三生摸著臉上發(fā)燙的位置,,這女人下起手來果然比男人狠啊。
杜謠都快氣瘋了,,哪里聽她廢話,,下一鞭子又狠狠的抽了上去,,疼的陳三生滿屋子躲,可是房間就那么大,,不管她怎么躲,,杜謠手里的鞭子都能精準的落到她身上,這一時三刻陳三生被打的著實慘,。
她不是沒本事躲開,,她是不能躲,杜謠這個人究竟如何陳三生掌握不清楚,,所以不能貿(mào)然在她面前暴露身份,,于是只好挨著打了,也算是對她一點補償,,讓她出出氣算了,,好在這些傷口一會兒也能自動恢復,就是現(xiàn)下打著有點疼,。
杜謠一時就跟打瘋了似的,,陳三生的身上已經(jīng)被打的沒一塊好地兒了,她還是在拼命的朝她甩著鞭子,,陳三生的嚎叫隔著門都能聽見,,外頭聽到聲音的人都嚇的魂都沒了,更沒人敢下去解救她了,。
好不容易杜謠終于累了,,氣喘呼呼的靠在門邊,手里的鞭子還拿著,。
陳三生也是跑累了,,身上又疼,臉上表情更別提多滑稽了,,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她還不忘記發(fā)揮她的洗腦技能,“杜小姐,,你也打完了,,氣該消了吧。其實何必呢,,天下男人多的是,,何必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把自己弄的這么卑微呢,他不要你了,,你也可以不要他啊,,女兒當自強,女人應該活的自立一點,,不要覺得離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像你這么骨干型的人才,,到哪里那都是精英,何必在宗古堂做個下人呢,?!?p> “你給我閉嘴!”杜謠惱道,。
陳三生非但不閉嘴還繼續(xù)說道:“我告訴你啊,,男人就是賤啊,你越是貼著他,,他就越是不在乎,,你越是表現(xiàn)的愛理不理的樣子呢,他就上趕子去黏你,。何況,,當家的看起來一副不近女色的樣子,實在配不上你,,說不定他還是個彎的,,那你在他身上浪費的時間豈不是不值得了?!?p> 陳三生向來是語不驚人不罷休啊,,之前跟溫蕓說薜巍是她兒子,現(xiàn)在又跟杜謠說薜巍是個彎的,,要是這些話都被薜巍知道了,,呵呵……
杜謠慢慢站直了身子扔了鞭子,陳三生還以為她被說通了,,剛想夸她悟性好,,誰知就見她從口袋里摸出一把刀,陰冷的看著她,,“既然你這么能說,,不如我就把你舌頭割了,讓你以后都不用說話了,?!?p> 陳三生以為杜謠只是惱羞成怒,所以把她打了一頓,,她倒也不在乎,,可沒想到杜謠心思這么狠毒,居然想割她的舌頭,,她站起身警惕的看著杜謠,,“管家說你曾經(jīng)是個醫(yī)生,你的手和你手里的刀是用來救人的?!?p> 杜謠冷笑,,自嘲道:“自從遇到薜巍,我這雙手就是用來切菜,、端茶,、倒水、鋪床,、洗衣用的,,哪里還能用來救人做這么高尚的事情?!?p> 聽了這話,,陳三生先前覺得對她的愧疚便絲毫沒有了,她也沒有必要再需要補償她些什么了,。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如今卻要怪他?是他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辭職的,?是他下了命令讓你端茶倒水必須做下人,?你口口聲聲要做宗古堂的女主人,難道也是他逼你的,?我還以為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呢,,是我高估你了?!?p> “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那你有什么資格打我?當家的喜歡誰哪里輪到你來管,,你不是說做下人的不準議論主人家的事嗎,?”
“我是這里的女主人!??!我想打誰就打誰,我就是打死你了,,也沒人管的了我,。”
“笑話,,這里有人承認嗎?薜巍承認嗎,?如果薜巍承認,,大家應該改口叫你少夫人才對,為何是杜小姐?”
陳三生的這句話將杜謠的這一枚炸彈徹底點燃了,,她一下朝陳三生撲來,,手里的刀子揮舞的就向她刺去,每一刀都拼盡全力,,她是真想殺了陳三生,。這個時候陳三生當然不會再陪她玩過家家了,這個女人隨隨便便就要致人于死地,,心思狠毒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很難想像這樣的人能夠救死扶傷。
高陽突然出現(xiàn)在地下室里,,一見這樣的場景趕緊上前去阻止杜謠,,他個子高,力氣大很快就把杜謠給制止了,,并將她手里的刀給扔了出去,,“杜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杜謠反手一個巴掌打在高陽的臉上,,“你是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連你的舌頭一塊割了,?!?p> 陳三生諷刺道,“你怎么動不動就喜歡割人舌頭啊,,你是割了多少人舌頭?。俊?p> 杜謠冷笑,,“誰不聽話我就修理誰,。”
高陽年輕氣盛,,被一個女人這么甩了一個大耳刮子這氣能咽的下去嗎,,抬手就想打回去,可還是硬生生給忍了,,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高陽冷冷對杜謠說道:“當家的有令,,讓我?guī)О㈦x去書房,。”說著就帶著陳三生要離開地下室,,可誰知杜謠糾纏不休撲上來就揪住陳三生的素麗,。
“滾開?。?!”陳三生猛的轉(zhuǎn)身推開杜謠,,本來她就有些煩燥了,杜謠這樣糾纏徹底惹惱了她,,這句滾開可把高陽給驚到了,,也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女人如虎的氣勢。
杜謠手里抓著面紗愣在原地,,她不是被陳三生的這句滾開給震到的,,她是看到了陳三生的眼睛,那雙眼睛……
她突然笑了,,一切的疑惑都解開了,,為什么薜巍第一次見她時會是那種眼神,為什么薜巍明明不喜歡她卻還將她留在身邊,,為什么薜巍能縱容她的一切任性,,原來就是因為這雙眼睛……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她不過是一個替身,,一個供他在想念別的女人時一個活生生的雕塑,。
薜巍,你騙的我好苦啊,。
杜謠又笑又哭的,,弄的一旁的高陽徹底神經(jīng)了,女人的心情果然是陰沉不定的,。
看著這樣的杜謠,,陳三生心里也不好受,此時此刻也什么都不用說了,,她走過去從她手里拿過素麗便離開了地下室,。
走到好遠的地方都能聽到杜謠的笑聲。
或許一個女人真正的蛻變都是從刻骨銘心開始的吧,。

古月曼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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