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槐幫的時光,不知不覺過了差不多半年時間,。
在武道方面,,之前通過一月的訓(xùn)練,梅花樁已經(jīng)難不倒于觀觀了,。
但之后,,駱一海將梅花樁改用了細的竹子,,竹子頂端的切口還是斜的,更讓于觀觀哭喊連天,。之前跑梅花樁的訣竅在于,,
在跑前得好好做功課,用身體試探樁與樁之間的遠近,,什么時候邁大步,,什么時候偏左,什么時候跳,,用身體徹底記住,,才能加快速度。
而跳細竹更難,,因為必須精確記住兩支竹間的位置,,就算知道了位置,但因為切口的原因,,就算腳落到竹上也會很容易摔下去,,因此在對細竹施力方面又得有些考慮。
跑細竹的確花了于觀觀不少時間,,一個月后也沒想個明白,。駱一海略一比劃,苗苗看到后道:“我大哥說,,得了解眼前的敵人到底是什么,并針對這個敵人的特征施以不同的對付方法,?!?p> 苗苗攀到自己哥哥的肩膀上,道:“不過哥哥這話好奇怪,,竹子又不會攻擊人,,怎么會是敵人?要我說,,那可是輔助的東西,。”
“輔助,?”于觀觀摸著下巴思考,。
“對啊,就像我的目標是要爬到哥哥的肩膀上,,但哥哥不會變,,他的身體就擺在眼前,而他整個身體就是我的輔助,,而怎么運用這個輔助,,就是靠我自身的力量,。”苗苗嬌柔的聲音認真地講述著,。
“目標……不同的對付方法……輔助……自身的力量……”于觀觀思考了片刻,,抱頭道,“啊,,還是不明白,。”
駱一海皺眉,,苗苗也裝作嚴肅道:“罰少主射一千支箭,,攀崖一個時辰,直到想到為止,?!?p>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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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鶯為于觀觀更衣后,,看于觀觀腰酸背痛的模樣,笑著開口道:“少主,,你現(xiàn)在去尚武閣,,仍在模仿寧翎少主嗎?”
“沒有啦,,模仿言行什么的只是順便而已,。幫中還有很多事務(wù)需要我去學習,現(xiàn)在跟著寧翎,,大多是為了能學一下如何處理幫中事務(wù),。”于觀觀撫平衣服的褶皺,,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真的明白,為什么紅槐幫會成為江南第一大幫,,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靈鶯雖心里清楚,,但依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怎么說,?”
“他們涉及的事情很廣,小到情報搜集,,大到與外面的官員富商聯(lián)手,、做生意,都不是區(qū)區(qū)一年半載就能掌握好的。跟著寧翎時,,看到她將各項雜碎的事務(wù)打理得井井有條,,該注意的事都能夠注意到,就覺得她很厲害,?!?p> 于觀觀給自己洗了一把臉,用手帕擦了擦,,才道:“還有穆大哥他,,我聽戚蓉說,以前爺爺曾讓他掌領(lǐng)四個隊,。我在想,,一個隊就已經(jīng)這么多事要處理了,四個隊該怎么管理,?要是我早就焦頭爛額了,。總之一句話吧,,我知道得越多,,看得越多,就越有所感吧,!如果要我真的下手去管理,,我也不知道有沒有能力管理好這么大的一個幫派?!?p> “少主,,你別開玩笑了。如果少主沒有資格,,那誰有資格啊,。”靈鶯對著于觀觀早就習慣沒大沒小的,,自顧自地坐了下來,還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于觀觀托著下巴,,努了努嘴道:“難道就因為我爺爺是紅槐幫幫主,我就有資格嗎,?”
“少主別說喪氣話,。”
“我才不是喪氣話呢,,伍爺說我記性很好,,一海大哥也說我武功悟性很高呢,所以我一點都沒有覺得我是個沒用的人,?!庇谟^觀鼓起紅腮,,表情沮喪,“我只是覺得,,幫主什么的,,有些人大概比我更適合吧。就連我十分討厭的公冶玦,,我也覺得他比我適合多了,。難道就因為我的血緣,所以就要無視別人的能力嗎,?”
“少主,。”靈鶯認真地將于觀觀的頭扭了過來,,道,,“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是的,,你的血緣就是一個很重要因素,。難聽也要說一句,就算少主變成一個傻子,,幫主之位我們都會把你考慮在內(nèi),。當然,就因為血緣的因素不是絕對的因素,,所以,,公冶少主才沒有認栽,處心積慮跟你爭奪這幫主的寶座,?!?p> “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公平,公平與否,,不過是因念而異罷了,。你身上的血,可以說是天賜的機緣,,也可以說是天降的責任,,而公冶少主,他或許擁有著少主所沒有的天賜機緣和責任,,可他既然選擇這條路,,他就必須以手段、能力,,才能取勝,。”
于觀觀喃喃道:“天賜的機緣,天降的責任……”
靈鶯試探道:“少主,,你該不會是想反悔,,不想做幫主吧?!?p> “……”于觀觀道,,“這不是我想就能做的,我能不能成功都不知道呢,。不說了,,我去尚武閣了?!?p> “少主又要留我一個人在這里,。”靈鶯把頭撂在椅靠上,,蹬著雙腿抱怨道,,“我——很——無——聊的啊?!?p> “寧翎說你在寅隊里呆過,,那些老隊員都認識你,你突然出現(xiàn)會很奇怪的,?!庇谟^觀食指在靈鶯面前繞圈,“而且我不在的話你,,就可以找你的愛人了啦,。”
“什……什么愛人,?少主你說什么……”靈鶯驚愕了一下,,露出一種什么被識破的表情。
“那可是苗苗說的喲,,你對一海大哥,,嘻嘻嘻嘻……”
“少主你盡信那個不足十歲的家伙胡說!”
“感覺苗苗看人可是很準的,,你就認了吧,。”拍了拍靈鶯的肩膀,,便踏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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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觀觀看到寧翎的時候,,寧翎便開口道:“少主,,今天想委屈你做一件事。”
與寧翎算熟悉,,于觀觀爽快地拍拍胸脯道:“什么事盡管說,。”
“我想過了,,既然穆大哥說要你學我的言行,,但從旁學學得不快。而一對一模仿著學,,又顯得太過……詭異,。”寧翎頓了頓,,想起于觀觀曾提出要一對一模仿她,,此法雖有些效果,但被她盯著來模仿,,而且于觀觀居然還模仿得挺像樣的,,寧翎看在眼里,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呃,,也是啦?!庇谟^觀也明白,,畢竟跟了寧翎一段時間,也覺察出她刀子嘴豆腐心,。而且要是她的話,,這樣被盯著看也會不自在的。
“少主也學了一段時間,,我想少主也頗有心得,。因此,今天少主就假扮我好了,?!?p> “假……假扮你?,!”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戚蓉她們拖了進屋內(nèi)裝扮。
于觀觀換了裝易了容之后,,寧翎也怔了一下,。戚蓉的易容技術(shù)算是紅槐數(shù)一數(shù)二的,加之于觀觀和寧翎身高差不多,,不仔細看也很難分辨出來,。只是有一點,,她很在意。
寧翎閉眼,,對戚蓉道:“戚蓉,,你不覺得還有什么不妥嗎?”
戚蓉眨了眨眼,,往于觀觀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搖頭道:“隊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有什么不妥嗎,?”
寧翎臉色僵硬,道:“如此明顯,,還察覺不出來嗎,?”
“請隊長賜教?!?p> “咳咳,。”寧翎泛起紅暈,,道:“少主的胸,,比我的大多了?!?p> “……”
“可能要再束緊一圈,。”
“……”
“不,,兩圈,。”
“隊長,?!逼萑仄届o道,“束兩圈的話,,少主可能因為力氣上不來,,無法像你吼那么大聲。我只能給她束緊一圈,,以后給些東西你墊大一點就是了,。”
寧翎紅著臉,,兇狠地瞪著戚蓉,。戚蓉嚇了一大跳,拉起于觀觀就沖進了內(nèi)室,。
于觀觀覺得束緊一圈都已經(jīng)夠難受了,,鑒于考慮到寧翎跟寅隊的人朝夕相處,,這點差別還是會容易察覺得到的,憋著這口氣,,把今天給過了。
束好胸之后,,外面?zhèn)鱽沓xQ謙的聲音:“我過來了,。”
“嗯,?!?p> “出去吧,少主,?!?p> “咦?阿謙在外面,,沒關(guān)系嗎,?”
“他知道什么事情,是隊長拜托他過來的,?!庇谟^觀出了房間,常鳴謙看了,,淡淡贊嘆了一句:“戚蓉,,手藝挺好的?!?p> 戚蓉得意道:“謝謝夸獎,。”
“你們拜托要的,?!背xQ謙把一個面罩遞給了寧翎,,這個面罩跟寧翎平常戴的款式一模一樣,。
穆升陽說過,,之所以寧翎他們要佩戴面罩,,是因為在一些不能露面的場合里面要用到,,例如與人交涉,、運貨等,,都需要偽裝,。畢竟紅槐幫也不是什么正道,,若領(lǐng)導(dǎo)的人沒有一點偽裝,,很容易會被人反咬,加之牽連之人甚多,,循著線索,,會揪出很多紅槐幫人,。
于觀觀把面罩戴上,聽到自己說話的聲音,,真與寧翎相差無幾,。果然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這個低調(diào)無華的常鳴謙,,真是什么東西都能做得出來,。
寧翎漫不經(jīng)心道:“謝了,阿謙,?!?p> 常鳴謙沒有理會寧翎,只是轉(zhuǎn)頭于觀觀道:“你們這玩法很有趣,,不過不要太過投入角色了,。”說罷,,就三步作兩步地離開了,。
“……”
“好了,少主可以出發(fā)了,。今天少主先在仙姝島里面逛,,不用到寅隊總部。戚蓉,,你跟著少主,。”寧翎淡淡地對戚蓉下了命令,,又轉(zhuǎn)身對于觀觀叮囑道,,“少主,請您盡量不要露出馬腳,,畢竟要是失敗了,,我的隊友可能以為少主是什么壞人把少主給抹殺掉呢?!?p> 于觀觀心一驚,,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嘆了口氣,,道:“嗯,,我盡量。那寧先生呢,?”
“我,?”寧翎漫不經(jīng)心道,“我好久沒有休息了,,就請少主讓我休息個夠吧,?!?p> 于觀觀笑道:“好?!?